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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多久沒造訪北宜公路了?

雪山隧道自2006年通車之後,取代了北宜公路,成為往返台北宜蘭兩地汽車交通最主要的路線。人們往來兩地更方便了,曾經JOE一時興起,想吃一碗羅東夜市阿灶伯羊肉湯,開著車從內湖出發,不到一個小時,我已經坐在羅東夜市的攤販前,享受熱騰騰的美味。這似乎是雪山隧道便利性的最佳寫照。

可是,享受快速便利的同時,其實也意味著錯過或者失去某些事情。

清明連假雖然開始下起小雨,還是決定驅車前往宜蘭逛逛。習慣上把車就開上國道,隨著系統交流道轉進國道五號,迎面而來的便是綿延不絕的山色。在細雨中,山嵐氤氳,層層疊疊。突然不想旅遊的路途只有雪山隧道內兩旁不斷重複的警告標誌以及語調平緩無聊的隧道廣播,於是我轉下了坪林交流道,得以停下腳步,靜靜的欣賞山嵐變幻的美景。

小時候,JOE的大堂哥曾在坪林附近租了一塊地,經營起露營農場,所以對坪林並不陌生。在小時候的印象中,北宜公路兩旁真的到處散落冥紙,車輛經過刮起的尾風掃得冥紙四處飄揚散落,讓這條公路背上陰森的惡名。其實,北宜公路在雪隧通車之前,一直是台北宜蘭兩地最重要的交通幹道,道路整建工程早已完備,現在的北宜公路,又寬又直,非常安全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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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沿著北宜公路,往宜蘭的方向前進,道路交通明顯的冷清,曾經是大型的休息站名產店,也早已關門大吉。但是,沿著北勢溪蜿蜒的美景卻沒有改變,現在的北宜公路少了呼嘯而過的車水馬龍,多了閒適變幻的自然風光,更像是一條風景宜人的景觀公路。沒了轎車、遊覽車的北宜公路,現在最多的是重型機車還有自行車,因此坪林也從茶鄉進化成單車驛站,成了單車族經常造訪的地方。

走走停停,終於到了過去往來北宜公路除了坪林之外,另一個重要的停留點~石牌。依稀記得小時候,每次要去宜蘭玩的路上,總是會在坪林用餐,吃溪蝦、溪哥魚;然後,在石牌停留尿尿,再來一顆茶葉蛋。早已經忘記小時候茶葉蛋的滋味,今天拉著DODO,一定要買上兩顆茶葉蛋來回味一下。拎著茶葉蛋,走向一旁的觀景涼亭,心中是期待而且雀躍的。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在這置高點欣賞蘭陽平原、遠眺龜山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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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蘭陽平原,平坦的土地上還是多了一些旱地拔蔥起的高樓大廈,卻也慶幸並緬懷當年陳定南縣長的勇氣和遠見,為蘭陽子孫保留了這一大片淨土。或許宜蘭的經濟發展遠遠不如台北,但是宜蘭人對故鄉的驕傲和幸福感,卻是台北人千金萬銀也換不來的。

欣賞過了蘭陽平原的風光,和小時候一模一樣沒變,JOE可以滿足的坐在涼亭上,剝起茶葉蛋來吃了。才撥開一小片蛋殼,滷汁就溢流在手心,香味也隨之飄散,突然間小時候的滋味記憶全部回來了,一口咬下品嘗,嗯~~就是這個滋味。這和便利商店用紅茶包和鹽巴味精滷出來的茶葉蛋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是我吃慣了便利商店的茶葉蛋,而把這樣美好的滋味給遺忘了。攤販前那一大鍋一大鍋看似中藥渣的就是浸泡滷燉茶葉蛋的秘方,鮮甜的香味甚至直透蛋黃。便利商店的茶葉蛋,滷不夠味的剝開殼後像個水煮蛋,真要滷入味的,卻又死鹹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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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茶葉蛋真的是令JOE感動的好滋味,除了因為它的好吃之外,還因為~如果只是從雪山隧道呼嘯而過,那麼不僅僅錯過了坪林包種茶的茶香、錯過了北勢溪的美景、錯過了山嵐氤氳的閒適,更重要的是錯過了這費工美味的石牌茶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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